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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HoME1 (5)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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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6-1917年左右的一战期间,二十五岁的父亲开始动笔创作《失落的传说》,而很多年之后他都没能完成它。这部作品既是父亲最初的构想,也是第一次对瓦林诺与中洲历史的完整叙述。不过在这些故事被写出来之前,父亲创作了很多篇长诗,包括对偶押韵的《露西安之歌》(贝伦和露西安的故事),还有头韵体的《胡林的儿女》。

    在那之后的1926年,父亲开始用散文的形式创作,并且从一个全新的起点<注*>开始对这些神话故事进行简短的概述,用父亲自己的形容来说就是描绘了一幅幅粗略的草图。他还在这些散文中详细地为他的头韵诗做了明确的注解。

    *从旧手稿到新手稿,从《失落的传说》到后续各种形式的篇章,只有《埃努乐章》这一篇有最为直接的发展和修改;以至于《埃努乐章》从中割裂并发展成为独立的故事。

    再接下来,父亲沿着这些粗略的草图对散文进行了一系列的扩写,《精灵宝钻》的雏形就此形成。这些故事的修改一直持续到1937年底,父亲在那一年的十一月将它们寄给了艾伦尤温出版社。不仅如此,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期间,《宝钻》的许多重要的支线剧情和一些旁枝末节也得到了完善,比如瓦林诺和贝尔兰大陆的编年史(古英语中零零碎碎流传下来的航海家艾弗怀恩(埃利奥尔Eriol的原型)的解译),还有安巴坎塔,世界之形,也就是卢米尔所记载的对那个世界下宇宙观的解释(译注:Ambarkanta,托老的语言中ambar的含义包括地球或命运,kanta的意思是形状),以及贡多林的学者鹏格罗德撰写的关于精灵语言的说明(译注:the Lhammas)。第一纪之后的历史至此大抵形成,此后父亲将其搁置了多年,直到《魔戒》系列的完稿。不过,在《魔戒》系列实际出版前的几年,父亲又兴致勃勃地提笔重新完善了很多《精灵宝钻》的相关内容。

    我希望这两本《失落的传说》能够成为一系列故事的开端,而这个开端将通过父亲留下的诗篇和散文牵引出许许多多后续的历史发展。同时,虽然有点担心“中洲历史”几个字过于沉重和庞大,但我仍然希望这个系列的书籍能拥有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标题。不过无论如何,这个标题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部“历史”:我的想法是提炼和整理出一些完整或基本完整的文章,这样更容易让这些出版书像是一个系列。而且我不准备花太多精力去阐述每一个单独的剧情,而是让它们阅读起来更像一个整体。

    追溯这段漫长的演变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我甚至想把这份乐趣分享给其他共识之士:不论他们的疑问是针对宇宙观的转变,还是地域的演化,亦或是一些细节,比如《贡多林的陷落》中锐眼莱格拉斯如同预兆里描述的一样出现(译注:这个莱格拉斯和《魔戒》中的莱格拉斯只是重名不是同一位)。不过父亲这些旧手稿绝不只是想探究各种起源,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迹象表明父亲明确否认过1926年开始创作的《精灵宝钻》的“草图”只是一幅缩影或是一种象征。无论事实与否,它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给父亲日后的所有作品提供了一个明确的主题。

    父亲用古老和朴素的方式演绎他笔下的世界:他的故事有着宏大的世界观和惊人的活力,特别是表现早期精灵的魔法和诡异的自然力量;后来自然而然地发展到充满讽刺意味的米尔寇,以及乌欧牟和奥瑟的故事。这类描述方式偶尔会有接近漫画的夸张风格,我没有采用父亲在《宝钻》中表现出的庄重风格,而是用一种轻快生动的语言发表了这些故事。(举个例子:迈雅奥瑟“乘风破浪,漂洋过海”,当他把伊瑞西亚岛屿停泊在海床之上,远方飞来了第一批渡来的海鸟;于是,岛屿的悬崖上方,无数的海鸟盘旋着,空气中“充盈着轻微的颤动和鱼群的味道,礁石上仿佛在举办伟大的集会”,而当海岸精灵终于随着岛屿迁徙到瓦林诺的时候,乌欧牟惊奇地“在他的鲸骑背上(译注:鲸骑是自己脑补的,原文是his fishy car)嘹亮地吹奏起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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